《中庸》是一篇论述儒家人性修养的散文,原是《礼记》第三十一篇,相传为子思所作,是儒家学说经典论著。经北宋程颢、程颐极力尊崇,南宋朱熹作《中庸章句》,最终和《大学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并称为“四书”。宋、元以后,《中庸》成为学校官定的教科书和科举考试的必读书,对中国古代教育产生了极大的影响。《中庸》提出的“五达道”、“三达德”、“慎独自修”、“至诚尽性”等内容,对为人处事,人性修养有重要影响。
子曰:“道之不行也,我知之矣:知者过之;愚者不及也。道之不明也,我知之矣:贤者过之;不肖者不及也。”“人莫不饮食也。鲜能知味也。”
仲尼曰:“君子中庸;小人反中庸。”“君子之中庸也,君子而时中。小人之反(有书作“小人之反中庸也”,也有书作“小人之中庸也”)中庸也,小人而无忌惮也。”
子曰:“中庸其至矣乎!民鲜能久矣。”
子曰:“舜其大知也与!舜好问而好察迩言。隐恶而扬善。执其两端,用其中于民。其斯以为舜乎!”
子曰:“道其不行矣夫。”
天命之谓性;率性之谓道;修道之谓教。道也者,不可须臾离也;可离,非道也。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,恐惧乎其所不闻。莫见乎隐,莫显乎微。故君子慎其独也。喜、怒、哀、乐之未发,谓之中。发
子曰:“回之为人也:择乎中庸,得一善,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。”
子曰:“天下国家,可均也;爵禄,可辞也;白刃,可蹈也;中庸不可能也。”
君子之道,费而隐。夫妇之愚,可以与知焉,及其至也,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。夫妇之不肖,可以能行焉,及其至也,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。天地之大也,人犹有所憾。故君子语大,天下莫能载焉,语小,
子曰:“素隐行怪,后世有述焉:吾弗为之矣。君子遵道而行,半途而废:吾弗能已矣。君子依乎中庸,遁世不见知,而不悔。唯圣者能之。”
子曰:“人皆曰‘予知’,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,而莫之知辟也。人皆曰‘予知’,择乎中庸,而不能期月守也。”
子路问强。子曰:“南方之强与,北方之强与,抑而强与?宽柔以教,不报无道,南方之强也。君子居之。衽金革,死而不厌,北方之强也。而强者居之。故君子和而不流;强哉矫。中立而不倚;强哉矫。
子曰:“道不远人。人之为道而远人,不可以为道。诗云:‘伐柯伐柯,其则不远。’执柯以伐柯,睨而视之,犹以为远。故君子以人治人,改而止。忠恕违道不远。施诸己而不愿,亦勿施于人。君子之道
君子素其位而行,不愿乎其外。素富贵,行乎富贵;素贫贱,行乎贫贱;素夷狄,行乎夷狄;素患难,行乎患难。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。在上位,不陵下;在下位,不援上;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。上不怨
君子之道,辟如行远必自迩,辟如登高必自卑。诗曰:“妻子好合,如鼓瑟琴。兄弟既翕,和乐且耽。宜尔室家,乐尔妻帑。”子曰:“父母其顺矣乎。”
子曰:“鬼神之为德,其盛矣乎。视之而弗见;听之而弗闻;体物而不可遗。使天下之人,齐明盛服,以承祭祀。洋洋乎,如在其上,如在其左右。诗曰:‘神之格思,不可度思,矧可射思?’夫微之显。
子曰:“舜其大孝也与!德为圣人,尊为天子,富有四海之内。宗庙飨之,子孙保之。”故大德,必得其位,必得其禄,必得其名,必得其寿。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笃焉。故栽者培之,倾者覆之。诗曰:
子曰:“武王、周公,其达孝矣乎。夫孝者,善继人之志,善述人之事者也。春秋,修其祖庙,陈其宗器,设其裳衣,荐其时食。宗庙之礼,所以序昭穆也。序爵,所以辨贵贱也。序事,所以辨贤也。旅酬
子曰:“无忧者,其惟文王乎。以王季为父,以武王为子。父作之,子述之。武王缵太王、王季、文王之绪。壹戎衣,而有天下。身不失天下之显名。尊为天子。富有四海之内。宗庙飨之。子孙保之。武王
哀公问政。子曰:“文武之政,布在方策。其人存,则其政举;其人亡,则其政息。人道敏政,地道敏树。夫政也者,蒲卢也。故为政在人。取人以身。修身以道。修道以仁。仁者,人也,亲亲为大。义者
诚者自成也,而道自道也。诚者,物之终始,不诚无物。是故君子诚之为贵。诚者,非自成己而已也。所以成物也。成己仁也。成物知也。性之德也,合外内之道也。故时措之宜也。
“自诚明,谓之性;自明诚,谓之教。诚则明矣;明则诚矣。”
唯天下至诚,为能尽其性;能尽其性,则能尽人之性;能尽人之性,则能尽物之性;能尽物之性,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;可以赞天地之化育,则可以与天地参矣。
至诚之道可以前知。国家将兴,必有祯祥;国家将亡,必有妖孽。见乎蓍龟,动乎四体。祸福将至,善必先知之;不善,必先知之。故至诚如神。
故至诚无息。不息则久,久则征。征则悠远。悠远,则博厚。博厚,则高明。博厚,所以载物也。高明,所以覆物也。悠久,所以成物也。博厚,配地。高明,配天。悠久,无疆。如此者,不见而章,不动
其次致曲。曲能有诚。诚则形。形则著。著则明。明则动。动则变。变则化。唯天下至诚为能化。